“不知?”张良的声音盈盈含着压抑的怒气。侍女吓了一大跳,连连向后退了几步,差点撞上后面刚刚出来的同伴。

张良摆摆手,让侍女下去。他抬头看着那间灯火通明的房间,房间只有一扇拉门半打开着。有侍女取了干净的热汤和布巾走进去。

那些侍女能进去,他却只能等在这里。

此时夜色已经完全降临下来,可是仍然没有半点关于婴儿的啼哭声。张良在院门口双手背在身后走来走去。时不时他停下脚步眼睛朝产房那边看去。

里头突然爆出昭娖的尖叫声“把张子房叫来!我不生孩子了!不生了——”

张良听见昭娖叫自己,两步冲上前就要朝院子里头赶。守在院门的竖仆哪里敢放张良过去。死死的堵在门口。

“主,血房去不得啊。”竖仆们堵在门口,死活都不让他进去,“哪有丈夫进妇人生产血室之事?”

“你们……”张良手指在袖中捏的咯吱作响。

产房内血腥之气渐渐浓厚,接生的老妇人不停的在昭娖耳旁说“用力,用力啊!就能生出来了!”

“生不出来,生不出来啊!”昭娖原本就疼的相当厉害,老妇人那么一说她觉得疼得更加厉害,她痛哭着说道。刚说完疼痛漫遍全身,疼的她不住的抽搐。

“快看看,开了么!”妇人打开昭娖下|体上的被子探了探。摇了摇头“还不行。”

这时疼痛的浪潮褪去稍许,“拿肉羹来!”妇人叫道。

“女君快喝了吧。”昭娖这会已经没有反抗的力气了,任由妇人把那一碗膻味的羊肉羹全部给她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