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见到尤映西唇上奇怪伤口的那刻起愈演愈烈,江晚姿名为理智的毛孔渐渐被堵住,除了紧紧握住对方手腕将被雨淋湿而浑然不知的人猛地塞进车里以外,她与妒火燃烧的自己天人交战,强忍着一切好的坏的关于碰触的欲望。
害怕自己不知轻重伤到尤映西。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尤映西与她,她是当局者,尤映西与檀杏,她却是旁观者。很早就有所察觉,但那时以为檀杏是太过入戏,杀青了再见面,对方眼中却依然暗流涌动不自知。
刚才发生了什么?
真相大白伴随质问、倾诉、争吵与认知颠覆,怎样都不该演变为激烈的啃咬吧?
一片死寂,只有雨刷不知疲倦的哗哗声。驶向大道,车流终于疏通,小舟平稳地开着车。
雨水落在车窗上,积成水流蜿蜒而下,尤映西余光瞥见江晚姿拿出了手机,她想也不想便要阻止:“别……”
江晚姿翻转手腕,将屏幕呈现给尤映西,只见是《谋杀手札》的主创微信群,她没有想拨电话给谁。
尤映西缩回了手,知道是自己情急之下误会了,她紧紧咬唇:“……对不起。”
“所以我是没有权利做决定吗?”江晚姿自嘲地笑了一声。
尤映西整个人僵住,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她的脑子里被塞进了太多信息,消化的过程像是凌迟,一刀刀地剜着嫩肉敲碎骨头,连呼吸都在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