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醒是没哄过人,她这个臭脾气要会哄人传出去也蛮惊悚的,但庄迩真的在哭,眼泪落下来也不是无声的,啜泣着,还有收不住的架势,洗龙虾的还有路过的都朝她们盯了好一会儿。
庄迩的腰隔着T恤被人狠狠捏了一把,疼得她眼泪花更多了,崔醒凑到她耳边威胁道:“你有本事床上也这么哭,我一定好好疼你。”
庄迩:“你这是哄人吗?”
崔醒:“已经算哄了。”
被哄的那个呵呵了两声:“磨着后槽牙的哄,我觉得我像只待宰的羔羊。”
“有这个觉悟,可以可以,回去就满足你。”
庄迩噎了好一会儿,胡乱用手背擦了擦眼角,她拿崔醒没有半点办法。
真的,喜欢一个人,拿她半点办法都没有的,她就是天,哪怕她想冬天开花夏天下雪都可以,更何况崔醒只是回避她一直想要的永远。
崔醒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在庄迩暗自神伤的时候,她无暇再去瞥镜面一眼,自然没有见到崔醒那一副都要心疼坏了的表情。
庄迩长得也不是惹人怜的那类,皮肤白了以后五官里添了不少阴柔的因素,成了介于男生与女生之间的又帅又美了。性格是在北方的常州就奠定的粗犷,眼下方向还没走偏,要不是一直是长头发,还能在临港的T界有一席之地。
大三的学生,衣着打扮都成熟了很多,在崔醒面前没有当初那么像妹妹了。
她不惹别人怜,但惹崔醒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