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你师公总是担心你因为这件事荒废练习,你今天既然来了,不如小做一幅画,让师公看看,也让他放心?”
我应承下来,去方菀的书房。她紧跟着进门,往书桌上瞧了一眼,忙说:“我忘了书桌没收,桑河,你稍等一下。”
我往她手里看了一眼,登时一惊——那是一对虾,和我记忆里曾见过的某一幅画惊人得相似。
“这……这是您画的吗?”
方菀笑得格外羞涩,“……嗯,我起步比你们晚,画着玩的,见笑了。”
王知行今年六十岁,方菀却比他小了整整二十五岁,今年三十五岁的她,举手投足之间,一种让人心折的风韵。
十年前,沈清淮初见她的时候,她多少岁?是了,她才二十五。
我仿佛遭人挨了一闷棍,眼前发黑,再也无法思考。
我忘了自己是怎样离开王家的,回去的路上,料峭的寒风把我吹得毫无知觉。我陡然想到去年自己独自一人,在南城大桥上吹了一夜的风,当沈清淮找到我的时候,我的心仿佛是江上的那一点渔火,摇摇晃晃,却明亮无比。
原来,年龄不是理由,“辈分”也不是理由。
他不喜欢我,才是最大的理由。
6
我对父亲真实死因的追寻,有了意外的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