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轻轻摸地起身,连履也不敢着,就怕惹出来的声响太大,扰了近来累过头的吕布的好眠,一步一回头地走着,费了好一会儿,才走到接近门口的位置。
他重新对准桌子,试图发动顺手牵羊,然而卡牌一动不动,看来隔得果真太远了。
燕清将距离分别缩短了三分之一和二分之一后再来了一次,仍然不成。
发动的限制越多,可以派上用处的地方就越少。燕清一边往回走着,一边试着,可惜一直不成。
不禁心想不会吧,难道最开始的那一臂的距离就是极限了?
等距离缩短至距桌子只有八尺时,燕清已因试得太多,都没了起初的激动了,一直机械性地重复同一个动作,也没注意自己在瞄准桌子时稍微歪了一歪,不慎对上了熟睡的吕布……
桌子上除了茶壶外,还有空的药碗,茶盏,擦拭用的巾子和水盆。
床上除了躺着一动不动的吕布外,还有竹垫,被褥,枕头,挂帐。
可皮厚怕热,在这大夏天里睡觉,连被子都不愿盖的吕布身上,除了一身薄薄的衣物,就再没别的了。
“顺手牵羊”忠实地证明了它的威力:虽没那本事将那睡得正香的花皮老虎给“偷”过来,却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那身衣服来了个乾坤大挪移,利索地转移到了燕清手上。
燕清:“……”
他一脸绝望地看了眼手中还带着余温的熟悉衣物,再看了眼骤然变得寸缕不挂的吕布,只觉自己脑门上就差贴那么四个字了——罪证确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