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行之闻言得知不是自己想的那种结果,先是稍稍松了一口气,然后拧眉问道:“他在哪儿?”

“跟你有关系吗?”柳临溪冷笑道:“你有什么资格问?”

“柳临溪!”于行之怒道:“告诉我,他在哪儿?”

柳临溪狠狠地瞪了于行之一眼,拔腿就要走,但刻意放慢了步子。于行之起不来身,只能扑过去一把抱住他的双腿,哑声问道:“告诉我,他在哪儿?”

柳临溪被于行之这么一抱,心倒是先软了,甚至有点心疼对方。

但他还是拿捏着态度道:“今日午时三刻在清音寺剃度,我劝了一夜,他不愿听我的。”

于行之闻言朝门外喊道:“管家!备马!”

于行之如今腿脚不灵便,骑马自然是不太现实了,柳临溪便吩咐管家给他备了马车。此前给于行之备的拐杖,他一直不肯用,如今也吩咐管家带上了。

柳临溪看着绝尘而去的马车,总算是松了口气。

看这架势,柳向晚这个赌应该赢面很大。

一路上于行之都在胡思乱想,既担心自己赶不上,又担心柳向晚再做出别的事情。方才柳临溪说那番话的时候,于行之是真的被吓了一跳,若是柳向晚因为他那番混账话,有个三长两短,他这后半辈子也不用活了。

实际上,昨晚见到柳向晚的那一刻,于行之就有些动摇了。任他此前万般自暴自弃,可终究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人,还是无法克制心里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