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听到什么笑话,我嘴角上扯,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走到他身前,怜悯的看着他,一字一句说道。
“我从未去过克罗桑。”
找错人的可怜孩子。
“那些照片随便你处理,这个国家我也刚好待腻了。我们医院以剥削闻名,一直缺人手,你愿意待就待,对了,我不保证你的时间是否足够支撑你昨做完那些事情。”
抛下最后一句话我便转身沿着记忆中的方向离去,意外的没有收到任何阻拦,中途还帮助了一位差点摔倒的女士,红裙黑发很是衬眼,我冲她笑笑,把塞来的卡片收入口袋,我在脑中安排着时间表。
在直到这到底是怎样狗血都误会后,我已经连最后一丝多余的感情都懒得给予。事不关己的任何事,都不值得分心。
也许近期可以有一次约会,推开门时我如此想着,刻意的将刚刚见面那人抛之脑后,却失败。
那段糟糕的经历引起的厌恶不知怎么和他脸上疤相抵消,在那人手里的照片也突然不觉得是什么麻烦。
他应该很喜欢他曾经的主人。
真可怜。
我从心底挤出一丝怜悯,像是看到被遗弃的猫狗幼崽那样评价着。
拿着餐厅提供的伞,我安然上车,在一片雨幕中我开向前方阳光灿烂的街区,把阴云留在背后。
明天他应该就不会出现在医院了。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两下,我拨了几个按键,车载系统的温柔女声自动念出收到的信息。
“19.51来自——的信息:他被公馆庇护,你动不了。”
“19.52来自——的信息:你的资料有一年空白,三年前你向学校报了外出实习,一年间音讯全无……”
还未播完,心神恍惚的我猛踩刹车停摆在路边,周围接连想起人们都惊呼和难听的咒骂,我恍若未闻,拿起手机看去。
最后未读出的消息带着盖不住的贱皮子气息,“我说,你不是真的和人家有一腿吧。”
“放屁!”我忍不住骂出声,刚好怼上半开窗外拿着罚单的交女警。
在对方全程“虽然不知道具体但感觉是个吃了不负责还想甩锅的烂人”的眼光中我刷了卡。
来时我是个满腔怒火受害者,回时我倒成了负心汉?!
回到暂住的居所,无视满屋子的飘灰,我到阁楼翻箱倒柜的找着我来到这个国家时办的证件和资料。
忍着充斥在空气内的稀碎尘埃,我打了好几个喷嚏。
远在几个街区之外的阴暗黑作坊的邋遢沙发上,一个男人放下手中的手机,恢复着懒懒摊坐的姿势。直到屏幕里出现一张被两个女人夹击在中间的惊恐男人的脸,他也跟着骂了一句,
“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