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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暖光照耀着的餐厅内,面貌出众的男人面前是一桌精装菜肴,他的对面只有被拉开但无人落座的空椅,他像是丝毫不在意,默默切开盘中肉的肌理,细细咀嚼。
黑暗中走出一位侍应,他低头向这位贵客汇报着什么。
“信息发给他了吗?”
男人如此询问。
“是的,当时他在开车,冲撞了一些路人,交了罚单然后去了纽伦区的住宅。”
男人切肉的动作一顿,转头看向侍应,语调温柔却残忍:“处理掉那个发信息的人,我们需要学会办事时机,对不对?”
侍应生保持着半弯的身躯点头应答,退入黑暗。桌边人也像是失了兴味,起身离去。
随着贵客一同消失的还有方才在前厅窃窃私语的交谈声,仿佛像得了什么信号,那些正在攀谈聊天的人们突然停下了一切的动作,像演播厅的演员到了中场休息的时间,统一有序的消失在餐厅幽长的小巷中。
看电视剧的莱森和找东西的维克托。
莱森:“渣男!”
维克托:“啊嚏!”
莱森:“渣男渣男渣男!”
维克托:“啊嚏阿嚏阿嚏!”
灰好大,明天得找人来打扫,维克托如是想。
第24章
阁楼上的灰尘被突然的闯入惊醒,四散飞开,我的脸因此有些刺痛。这些物件与空中的腐朽气息一样有些年头了。
顶灯不知道已经坏了多久,重新修又太麻烦,我扫了眼从半透狭窄窗户打进来的夕阳边带上手套,希望借着余光快点找到我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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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下楼,楼下的空间因为缺少光源和外界的黑暗融为一体,只有零星月光透过厚重窗幔的缝隙让客厅依稀可以被辨认出。
我僵着脸把刚找到的东西扔在桌前,随即靠在椅子上,我沉默的看着三年前我刚来此的入境记录单,在那张泛黄卡纸旁边的是那时一同被送到我手中的证件。
这两个东西背后的人正是我来这个国家的契机。落地的第二天,我在一处不知名的私所完成了我的第一单生意。
即使是造假这两个信息单上的东西也应该是统一的。
我手指轻抚着表单上的信息,时间在明显相差一年的数字上流连。这不可能,我想。
我对自己的精神状况确实早有担心,但这一年的空白很可能是人为伪造的记录,只为把我骗到遥远的地域,如果在发生一次那样的事情,没有帮手,脱身也并不是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