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耗子在这时候顺利出笼,笼子并不算特别坚固,又添了那么几个划口,很快就散了。
耗子吱吱叫着,摔得晕头转向,也顾不上往黑暗角落处躲,傻乎乎在甲板上冲了起来。
温宴扯着嗓子,惊呼道:“有耗子,好大的耗子啊——”
岁娘正聚精会神等着耗子大显神威,突然间被温宴吓了一跳,连连拍着胸口。
而花船上,东一拳西一脚的季究愣了愣。
闹哄哄的,又挤作一团,季究不知道耗子在哪里,但他的汗毛全立起来了:“都离爷远一点!”
曲家兄弟此刻不会听他的,小厮们左挡右挡的,一时也散不开。
花船上一大半的人都挤在了一处,混乱之中,还真有人看到了大耗子,尖声大叫。
季究被叫得脑袋都要炸开了,仿佛那耗子已经顺着他的裤腿衣摆爬上了他的身,很快就要一爪子按在他的脖子上,牙齿对着耳朵咬下去……
恐惧之下,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
季究撞开了人,直直从船上跳了下去。
噗通……
船上的人呆住了,仿佛是被夜风吹散了满头酒气,顷刻间,所有人都回过神来。
曲浒看着在水里扑腾的季究,吞了口唾沫,转头恶狠狠对着小厮道:“赶紧下水救人!”
说完,曲浒沉着脸,也跳下了水。
“一个、两个、三个……”岁娘一面数一面咋舌,“四个、五个……这是下饺子呢!还都是自个儿往水里跳的。”
温宴道:“只那位湿漉漉地从水里捞起来,他们谁都不能跟府里交待,可不得一块跳嘛。”
虽然,跳了,也不见得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