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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怕一桩都不交代,也无法全身而退。

霍怀定一说要上刑,季究就怕了,哆哆嗦嗦、吞吞吐吐地,说了一些。

“所有案子理清后,再定罪处置,依小的看,死罪难逃。”

霍以骁哼了声:“便宜他多活几天。”

隐雷又道:“骁爷,差不多该用晚饭了,厨房里备了饭菜,小的去取来?”

霍以骁应了,等隐雷走到门边,又被他叫住了。

“厨房里有汤圆吗?”霍以骁问。

隐雷怔了怔:“晚上应该是没有的吧……小的去街上找找?”

霍以骁催他去。

隐雷寻了三刻钟,才寻到一家夜里卖汤圆的铺子,匆匆送回来。

霍以骁咬了一口,勺子就放下了。

味道有些不对。

和记忆里,与夏太傅一道从小锅子里舀着吃的滋味,截然不同。

明明是江南地界,怎的做这生意的人的手艺,还比不上一年献一回孝心的温宴。

那铺子怕是迟早要倒。

定安侯府里。

温鸢红肿着双眼,坐在安氏床前。

见温宴进来,温鸢赶紧抹了一把眼睛,冲她笑了笑。

温宴轻声道:“我听说三叔母刚才醒了?”

温鸢点了点头,神情里透着几分激动:“虽然就醒了一刻钟,但我悬着的心落了大半了。

大夫说,脑袋上的伤就是这样,外头的伤好了,里面怎么样,却没有人说得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