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郢笑道:“他很欣赏你,这点小事对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赵兄不必多虑,只是孟氏一家可能还在边疆,我送信进京,家父再派人去边疆打探,来来去去,不知何时才能有回信寄过来,赵兄还要耐心等待才是。”
赵宴平明白。
谢郢当日便寄了一封信进京,八月初收到永平侯的回信,说五年前祁文敬一案已经得以平反,但那时祁文敬父子早已死在边疆,妻子孟氏不知所踪,边疆那种苦寒之地,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有丈夫依靠都未必能善终,更何况她孤身一人。
永平侯在信中问儿子,是否要继续打探,如果这个孟氏很重要,他再派人去边疆搜寻孟氏的下落。
谢郢将信交给赵宴平过目。
祁文敬父子的死讯得到证实,赵宴平心中一沉,但孟氏没有下落,便有一丝活的希望。
赵宴平希望继续查下去。
他无权无势,唯一能酬谢谢郢父子的,便是将来父子俩有所吩咐,他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他将话说的这么重,谢郢打趣他道:“为一个小妾便欠给家父这么大的人情,赵兄莫不是对我那位小嫂子动了真情?”
赵宴平垂眸道:“我粗人一个,不懂那些,只是阴差阳错得了一个进士的女儿为妾,受之有愧,能帮的便帮她一把。”
谢郢拍拍他肩膀:“什么受之有愧,这都是命,以她当时的处境,你已是她最好的姻缘,你如此待她,有情有义,她该谢你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