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野鸡肉,快洗手。”贺译民刚进门,迎上的就是四双嗷嗷待哺的眼睛。

“哪来的野鸡肉?我赶紧洗手,不过小炮,这胰子咋这么脏,是不是你刚才洗手啦?”贺译民笑着说。

贺炮真是佩服爸爸的慧眼如炬啊,把自己两只现在也不算干净的小手藏起来了。

其实,只要贺译民象征性的动个筷子,几个孩子就可以放开吃了。

炒的香喷喷的野鸡肉,就着妈妈刚才蒸的,热腾腾的大馒头,超生一顿都能干一个馒头。

陈月牙给丈夫挤了挤眼儿,示意他跟自己走。

“你身上闻着可真香,别动,让我闻闻,这味儿比香水可香多了。”进屋的时候,贺译民问。

陈月牙自己伸出胳膊闻了闻:“超生也说香,我怎么没闻到?”

“我和超生心里眼里只有你,当然闻着你香,你心里没自己,不知道想的谁,怎么能闻到?”贺译民笑着说。

呵,这是说她在想野男人?

“这么花言巧语的男人,难怪人宋思思懒得要你,嘴花的什么似的。”陈月牙故意得激他一句。

看贺译民的脸刷的一下要变黑,她连忙又说:“行了行了,我嘴欠,不提这茬儿好不好?”

“再提今天晚上办你一晚上。”贺译民在腰上拍了一巴掌说。

“哎呀,说正事儿,我问你,胡俊一张油画能不能值四十块钱?”陈月牙说着,把那张油画给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