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坚这辈子没听过这等歪理,只能把眼睛瞪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阮良越发得意:“你看,若是说禁欲便可得寿,那宫里的太监岂不是都得活上三五百岁?可九州之内,只有挂长寿匾额的平人,你何时听过起百岁牌坊的内相?”
高坚实在无话可说,只能把头一点:“你说得是。”
阮良越说越是兴起,本欲向高坚把个中妙处一一道来,却不想院外客似云来,道贺的友人已经挤满了前院。妇人派了小厮过来催促,只问两位爷干什么去了。
阮良忙从榻上跳起,拍着额头嘲道:“看我这记性。”
高坚却面红过耳,连着胸口都烧成了一团绯色。
那几日实在是忙,阮良忙着带高坚去会友,忙着陪高坚去拜客,最后,忙到乱了,自然忘了柳丝那一档子事。
高坚没有提醒。
阮良把汗巾也忘在了高坚榻上。
高坚也没有提醒。
那一年,高坚十八岁,阮良二十四岁。
第5章
高坚有才,阮家有财,两相合济,自然没有成不了的事。阮家世代盐商,偏偏家里儿子四个没有一个是读书的种子,阮良无心捡回来一个,哄得阮父心花怒放,只恨家里没有适龄的女儿可以招他进门。
高坚自从中了举人,阮家便挑了个吉日,着他三跪九磕,奉茶献礼,拜了阮父做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