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因轻蔑地冷笑。她如斯想着,似乎彻底打消了疑虑。
阿润和豆沙告辞之后,司徒斐独自洗着碗筷。
奎因站在司徒斐身后,轻轻从后背环抱住他,似乎有了点小女人的娇俏。她嘟囔着:“你可不要学习那个人。”
司徒斐淡笑:“你是说你那个倒霉的前男友。我猜你不单单因为他是警察而如此震怒消沉。”
“当然不是。”奎因依旧带有怒气,不自觉收紧了纤细的双臂:“是因为我发现他……”
司徒斐看着盘中绵密的泡沫,淡淡开口:“你发现他骗了你,他一直心有所属。”
“他对我只是执行该死的卧底任务,却忍不住雀跃的心情,筹划着介绍心爱的人给他最爱的姐姐认识。”奎因黑亮的眼中满是恨意:“他如果待我是真心,就算是卧底又如何?可是如此玩弄于我,我怎能饶了他!”
“所以你在那个女人拜访他的家人的前一天,杀了他的全家,包括她姐姐还在襁褓中的孩子。”司徒斐依旧认真地刷着盘子,仿佛不知自己说的是惊骇之语,而在和她叙述家常。
“凭什么只有我这么恨着他呢?这本就是没道理的事情。”奎因冷笑着。
“那么我呢,我只是你填补空虚的替代品吗?”司徒斐的表情隐藏着,令人看不清楚。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有一个在警界做高层的姐夫呢?”奎因微微抬起秀气的眉毛,声音轻得仿佛在和他说情话。
但是,她不是。
“你不信我?”司徒斐有些受伤。
“司徒斐,92年毕业于英国伦敦大学,后辗转至加国,开设了至今还震动着业界的Black Hamster私人侦探社,为上流阶层服务,尤其是各国大使、名媛等。94年出资开设申力外贸,申老板其实是你的合作伙伴,之后因侦探社要扩张业务而回国。这是手下之人送到我面前的资料。”奎因语气平平,她把一切调查得清清楚楚。
“你找人查我?”司徒斐背脊变得僵硬,有些生气地用手臂拉开那双环在他腰间的纤手。
“我知道你一直在国外,和你姐夫没有什么接触。而且,我亦知道,你回来,是……因为我!”奎因夫人娇嫩的脸颊变得如盛开的保加利亚红玫,她鲜少如此主动,脸紧紧贴在他的背上:“对不起,我很抱歉,如今才知道。”
司徒斐在法国的一次晚宴上,带着阿瑟使馆夫人的任务来到那里,却对出现在宴席中的奎因夫人一见钟情。那时的她是个享誉国外的贵妇人,继承了死去丈夫的大笔遗产,却深受情伤,她落寞地坐在角落喝着洋酒,司徒斐却深情地注视了她一整夜,直到曲终人散。之后地司徒斐为了靠近她,耗尽家财,放弃颇有声明的侦探社,建立了申力,只为搭建一条靠近爱慕地女人的阶梯。
阿瑟使馆夫人刚巧是奎因的朋友,她前日致电问候阿瑟时,才听这位很得体从不妄语的夫人提及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