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品味道还算不错,池谨吃饱喝足,光着脚踩在脚踏凳上,随手翻随着餐品一起送上来的旅行宣传册。
酒店附赠的宣传册自然是为了宣传同一集团下的附属产业,另外附带了一些出行交通指南,池谨看了一会儿,踩在脚踏凳上的脚趾动了动,碰到了戚宣短裤下露出来的小腿肌肉。
在戚宣看过来之后,池谨把那个宣传册递在戚宣眼前,点了点右上角的位置,问:“要不要去喝一杯?”
于是半个小时后,戚宣和池谨两个人坐到了酒吧的高脚椅上。
室内冷气开得很足,池谨穿了件七分袖的低领绸料衬衫,中低腰的牛仔裤的腰线卡在肚脐边缘的位置,将凹陷的腰线和翘曲的臀线勾勒到了极致,隐约可见腰腹紧绷的肌肉线条。
他像是要在午夜炸人精魂的妖精,张扬且风情,却不低劣和庸俗。
就这样子,在吧台坐一会儿,不知道能招惹到多少烂桃花。
但戚宣隐约能猜到池谨在想什么,出门时什么也没说,到了酒吧却侵略性十足。
他肩很宽,背肌在黑色衬衫之下反而更显出一种阴暗中蓄势待发的侵略性,长腿屈起一条踩住高脚椅,姿势似乎散漫,但平白多出来一些生人勿近的气势,像只守住自己领地的豹。
池谨屈指敲了敲吧台,给自己和戚宣都点了杯酒,很放松地随着酒吧里的舞点轻轻晃动,等调酒师将调好的酒推过来,池谨才倾身朝戚宣说:“请你喝一杯?”
淡色液体在酒杯中轻轻晃动,偶尔映射出舞台上扫过的灯光,池谨的脸隐在明明灭灭的灯光中,指尖在戚宣的手过来接酒杯的时候,沿着戚宣的拇指轻轻跳动两下,划过虎口,在腕骨下方滑了下去。
不重欲都是假的,戚宣到此刻不得不承认,如果当初不是张得桦也在那间酒吧让他不方便出现,他近前请池谨喝杯酒的话,并不能控制住自己将人带上自己床的冲动。
戚宣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精从口腔一路烧灼进入胃部,他反手扣住池谨蠢蠢欲动的指尖,借机将人拉得更近了些,才说:“安生点,你斜后方那个男人,眼神看上去是想要吃了你。”
池谨闻言往身后的方向看了一眼,那儿的确坐着个浑身挂了好几条链子的“潮男”,在池谨看过去的时候不自然地别开了目光,显示出一种尴尬的慌乱。
“怂货。”池谨收回目光,嗤之以鼻地送了个评价语,又反问戚宣,“当初我在液笙跳舞那次,你是不是也这么盯着我看,又怂得连搭个讪都不敢。”
挑衅得显而易见,戚宣又慢慢抿了一口酒,扣着池谨的手掌松开了池谨的手指,落在池谨薄而韧的腰间:“他不敢来搭讪你,是因为我坐在你旁边。而那晚我让你轻而易举地走了,是我的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