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眷恋地反握住她的手,无辜辩解一句:“我昨晚也没熬夜看医书呀。”
“昨晚没看,白昼定然看了。白昼没看,前天晚上一定看了。”
戋戋棱角有致的珠唇压低,羽毛般轻柔的吻次第落在他的眼睫上。
“妹妹知道哥哥要养整个贺家,肩膀担子重,但也实在不忍见哥哥如此辛劳。”
来不及褪去的情愫重新又被她勾得潮涌,沈舟颐本能地梗起脖子,顺着她那起伏的力道,舌尖去轻舐她小巧精致的耳垂,以及耳垂上凉丝丝的珍珠坠……换掉昨日被乌木犀污染的衣衫感觉就是好,还是她本身的少女清新气息最好闻。
正要揽她肩膀带她入怀,戋戋却身形一侧,灵巧地从他怀中逃开,发髻未乱,衣衫未散。
“哥哥今日不必去太医院当值,便在家好生休息吧。马车已经在大门外等候多时,妹妹要去了。”
沈舟颐长眉蹙起:“耍我?”
欲起身抓她,她咯咯笑语而去,跑得没影。
沈舟颐寝衣还自凌乱着,怃然扶额,终究无法以这副样子见人,只好饶她一马。
他幽幽来到戋戋方才用过的妆镜台边,拿篦子随意也梳了梳自己的头发。
窗外鸟语啁啾,静谧安宁。
梳着梳着,睡意渐渐醒了。
不行啊,他不能让她一个人进宫去,宫里还有两只狼睽睽盯着她。
他去得晚了,也许她就跟人跑了,她和他的感情才刚刚融洽一点。
沈舟颐颓然扔下篦子,也佯作殷勤,侍奉太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