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舟颐:“他们以为你死了。”
戋戋佯作未闻,用婴儿的小鞋蹭自己的脸。
沈舟颐愈感恨憾,为何呢?她对别人孩子一副百般爱怜的情状,叫她自己生个他们的孩子,她就恶心得要命,天天逼他喝药?
原来她非是厌恶孩子,厌恶他。
沈舟颐紧抿着唇,有种被冒犯到的不悦。
戋戋得寸进尺问:“能带我见孩子一面么?”
沈舟颐回拒:“不行。”
或许之前还有的商量,今日她居然想和晋惕跑,他除非是三岁痴儿才让她再接触外人。
戋戋美睫犹如两把小刷子,落魄坠下:“好吧。”
她从柜匣中翻找半天,折腾针线,似乎想给孩子绣双虎头鞋。那副认真纳鞋底的样子莫名消瘦,乌黑的长发铺在背后,越发衬得她皮肤病态的白。
曾经作为贺家千金的她软糯甜美,现在已很久很久没见她发自肺腑笑过了。
沈舟颐一时思绪潮涌。
她是他最疼爱的妹妹啊,他曾经把她当成可望不可即的明珠,永远只能瞻仰的女神。可现在他只会一次次分开她腿,前些天还把她强行拉入黑暗中……
沈舟颐蓦然心软,过去拍拍她肩膀。
“别绣了,太费眼。你老实些好么,我们上街去买。”
戋戋泛起浅浅喜色:“当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