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舟颐可谓倾囊相授,戋戋仅仅一个小问题,引得他足足阐述半个时辰。
讲到最后他把自己讲得都有点兴奋,亲吻她花瓣似的柔嫩嘴唇:“戋戋,你能对我的事业感兴趣,可知我有多高兴?”
本朝行医并非什么光彩职业,许多郎中地位甚至还弗如浑身铜臭味的商人。贺老太君从前回绝沈舟颐求亲,很大一部分原因他是大夫。
当世女子最理想的佳婿,首选勋爵豪贵,二则书香门第。
而此刻戋戋既能爱他足下坚守的土地,想必也是爱他的。
沈舟颐感觉他们感情融洽了许多,戋戋对他坚冰般的态度,正春风吹冻土般一点点融化。
以往皆是他一厢情愿,直到此刻他方尝到闺房恩爱的滋味。
他想他要弃做太医,还和前世似的在山中开间医馆,和戋戋两人长相厮守,共挽鹿车,那样日子简直过得堪比神仙。
他不自觉露出微笑。
当下拍拍戋戋蓬松小脑袋:“好好看,难懂地方再问我。”
戋戋正苦恼地面对医书。
仰起头来,挤出一个灿烂笑脸。
“夫君不在这儿陪我看书么?”
沈舟颐脖颈骤僵,怦然道:“你唤我什么?”
戋戋涩然垂眸,乱翻着医书,却守口如瓶不再重复。沈舟颐本欲往前堂算账,乍然被她如此甜美的呢喃搅得意乱情迷,哪还有闲心算什么账。食指轻轻托起她下巴,杂糅某种强烈的情愫:“怎么感觉,今日你蓄意勾引我?”
戋戋狡黠道:“我没有。我唤的是夫君,又没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