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隽野蹙眉走近,伸手去摸夏以酲的额头,是不出意外的滚烫。
先前他们在浴室里厮混了这么久,本就很消耗体力,出来后在空调房里又是吵架又是干架的,就夏以酲细胳膊细腿儿的身体,不生病才怪。
习隽野看了一眼桌上的钟,凌晨四点,夏以酲在躺了至少得有一个多小时。
他脸色很沉,嘴唇紧抿着,把夏以酲挪到没有被水打湿的地方,然后从衣柜里随便拿了件t恤和长裤帮他穿上,准备带人去医院。
习隽野没有照顾过人,动作粗鲁、手劲儿又大,给夏以酲穿衣服的时候,竟然把人弄醒了。
夏以酲神志不清,模模糊糊地感觉到什么,双腿抗拒又无力地蹬了蹬,热得他难受,鼻音很重,蹙眉啜泣,“好热……不舒服……”
习隽野手中裤子被踹掉了,只得捡起来重新帮他穿,“你生病了,我带你去医院。”
“不……不去医院!”夏以酲没睁眼,眼珠子不安地转动, 似乎是陷入梦魇,眼界湿润,泪水从眼角滑落,“不……不去医院,没有人陪我……打针……打针好痛。”
“我陪你去,”习隽野费劲地把裤子帮他穿好, 忍着嘴疼、耐着性子说,“打针不疼。”
夏以酲反应很激烈,甚至躲开你习隽野的触碰,翻滚起来,“不去……!我不要一个人……不要……”
“不是一个人!我陪你去!”习隽野见夏以酲回答得有条有理,差点以为他是装睡,抬头一看又是昏睡不安的模样。
夏以酲浑身滚烫,呼出的鼻息都是炽热的,再加上先前被下了药,习隽野不敢耽搁,不顾他软绵绵的反抗,背着人就出了门。
雨已经快停了,只是还能听到远方的雷声。
单薄的棉质t恤隔绝不了温度,夏以酲滚烫的身体紧贴着习隽野的后背, 呼出的炽热气体尽数喷在青年的脖颈,双手软软地垂在他的颈侧,连圈着脖子里力气都没有。
习隽野步伐稳健又迅速, 目光又沉又深, 是难得的厚重急切。
老城区不比新城区繁华热闹,出租车通宵的跑, 这个时间点打不到车,只有徒步去就近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