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山,胆大妄为,居然同她说这样的荤话!
他竟还欲自荐枕席,他、他怎么敢的?!
苏芷结结巴巴:“你、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这样虎狼之词……这厮疯了吗?!
沈寒山眨眨眼:“我欲为芷芷分忧解难,满心满眼都是待你的好,你不赞我,反倒怪我吗?”
苏芷被他这话说得面红耳赤,她实在不敢想,她若是从了沈寒山,那是一派如何绮丽靡颓的光景。
又或许,他只是耍嘴皮子功夫,同她玩笑?
苏芷,镇定!这厮奸猾狡诈,不可当真!
苏芷在稳固自个儿的寡欲清心,沈寒山却妖精似的将自个儿好处娓娓道来。
他拉过那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同苏芷说:“芷芷你看,我不过是拿匕首吓唬他一回,他就哭得梨花带雨,半点没有男子气概。不似我,即便被你拧断腕骨,也一声不吭,你待我凶恶与否,我都甘之如饴;还有,他身上的白净,全是用香粉搓出来的,沈某可是日夜服用燕窝羹汤,细细作养出一身好皮囊,这点也是我更胜一筹;至于小倌楼子里的郎君,开口全是糊弄人的甜言蜜语话术,沈某不同,寒窗苦读十多载,当年殿试七步作诗的典故也扬名一时,腹中墨水可比他多多了,全是真材实料,夸人的词都不带重复的……”
沈寒山絮絮叨叨比较了一堆,直把自个儿夸成天上月,旁人就是地里泥。
这世上,怎会有如何厚颜无耻之人。
苏芷纠结了半天,终是问出一句:“沈寒山……你是在争宠吗?”
此言一出,饶是沈寒山这样巧舌如簧的郎君,一时间也住了口。
他羞赧,哑然一阵。
倏忽,他轻轻道了句:“我只是争强好胜罢了。若芷芷想寻郎子近身伺候,何必舍近求远,寻了旁人。这般……不就是作践沈某,说我及不上一个烟花之地的小倌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