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惊才绝艳美郎君,寻常郎子怎可比拟?
原是自尊心作祟,欲同外人一较高下。
苏芷莫名松了一口气,沈寒山嘴上没把门,害她胡思乱想。
她差点又要想太多,入了人的圈套,白白被他讽刺。
苏芷无心再深究沈寒山的心思,左右都是些不着边际的浑话,这厮惯爱半真半假开口,听听便罢了。
于是,苏芷发话:“把人送回吴通判家宅中,就说我不需要外人伺候。”
苏芷干脆利落的行事风格,大大取悦了沈寒山。
沈寒山面上郁色褪去,忙趁热打铁接了句:“是了,这样的庸脂俗粉,怎配服侍芷芷。吴通判未免也忒小瞧咱们京官了,既要贿赂,小恩小惠也敢拿出手,是瞧不起谁呢?”
听沈寒山的话音儿,苏芷原本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她警惕地盯着沈寒山,问:“你想做什么?”
“芷芷放心,我做事,极有分寸。”
“最好是这样。”
是夜,沈寒山来了一趟吴通判的家宅。
在吴通判眼里,沈寒山虽城府极深,却比苏芷好应付多了。好歹沈寒山还带点官僚气儿,讲话也是读书人知书达理那一套,哪里像苏芷,简直一个悍匪,送去的郎君不合口味,就直接抛到他府门口示众的。
闹得街坊邻里还当他有龙阳之好,围了老大一圈人,全是来看男侍妾闹上角门的热闹。
吴通判有苦难言,只得委托自家夫人好生安置了这名小倌郎君,草草把事了结了。
前脚刚哄走苏芷,后脚便来了沈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