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道歉。”余子慕正经地转过身面向他,说他犯怵也不合适,倒是把姿态放得很低,“对不起,我不该在网上散布你家里的事。”
他没有找什么借口,没说自己鬼迷心窍气血上头,还挺让路轻意外的。
“嗯。”路轻点头,“但其实再过个两三天你自己查一查也能知道路成国是怎么进去的,所以为什么找我?”
有些事情的端倪其实很明显,虽然路轻说余子慕是活在电视剧里的,余子慕对赌场的认知可能不全面,但他终归是有心性完整的成年人,“会牵连到我,对吗?”
“对。”路轻把烟夹上来吸了口,还剩一大截,不抽了,按灭,“你真没有什么犯罪经验,你用自己账户给他打钱还不写备注,真有你的,这转账记录我能把你脏进局子里,你再想翻身难于上青天,余子慕。”
“什么罪名,我早做准备。”说完,余子慕放下了最后那点优越感,“我公开向你道歉。”
“云烁。”路轻歪头,嘴角扬得人畜无害,“向云烁道歉,为你这一年多的职场骚扰,巧取豪夺,还有,不要给我搞什么‘死于我手总好过让你拥有’这种操作,我能把你脏进局子,就能继续把你踩进泥里。”
街道人群原本就绕着提供烟灰缸的垃圾桶,城市绚烂的霓虹灯像烟火,在大楼外如冰裂般炸开,颇有些嘲讽。
放狠话这种事从小时候不良少年说放学别走,再到长大了打职业,赛前采访问你这场比赛有没有信心,心态上是没有变的。路轻接受过一两次赛前采访,他说的是,杀我要趁早。
余子慕不了解情况,心里没底,“给云烁道歉?为什么,我自问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他的事。”
“大家都是成年人,你要是个正常的舔狗我会说什么吗?”路轻无所谓地笑笑,“又没让你公开道歉,自己老老实实给云烁言辞妥帖地发个微信,为你过去的所作所为说句对不起,以后──再不老实,头给你拧下来,字面意义上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给人一种嚣张到真的会这么做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