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阮听面前又会自然而然卸下这些,长得白净乖巧,伤人的话梗在喉间,为难的模样让阮听只想替她为难。
“我听渺渺说,你要走了?”阮听冷不丁来这么一句。
对面的孔偲愣了愣,紧绷的脊背缓缓放松,顺着她的意思迟钝地点头:“对。”
“去哪儿?”
“滇市或者……”孔偲停顿几秒,抿着唇,又不说了。
阮听笑道:“怎么?怕我追过去?”
“没有,我就是想去远一点的地方,我跟你说过的,我很想去省外,很好奇外面是什么样的,大海,平原,没有重重大山……”
也没有你。
她放在心里说,酸涩无比,悄无声息地落了几颗泪。
这么迂回,忍了很久了吧?
阮听:“想去哪里都可以,哪天走?我送送你。”
“你怎么这样……”孔偲哽咽了,尾音发颤,那点余波荡在阮听心里,震起细细密密的疼。
“哪样?”阮听递了张纸过去,纸被接过,她的手腕被握住,对方胡乱逮个地方就咬了一口。
女人轻轻嘶声,却仍是纵容地笑:“属狗的?”
“你就这么让我走吗?”矛盾极了,这话不该说的,孔偲后悔得咬牙。
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