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次呢,这次是谁?或者说是单纯的被曝光?
钟迦自己也在思考。
虽说一直觉得公开与否无所谓,但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她跟谢迎年的地下恋还蛮小心的,对方作为过来人也会教她怎么判断有没有狗仔尾随,又怎么甩开他们……
听着是个好老师,如果上课的方式没那么不正经就更好了。
诚然,钟迦知道自己其实很享受帮助谢迎年释放内心的过程,她在一次次的空白跟眩晕中靠近了最真实的那个谢迎年,恶劣的,用行动来代替言语的,使坏的法子层出不穷的——只有她见识过的谢迎年。
心眼儿小到只能装得下一个人。
钟迦在谢迎年微微眯起的眼中见到了自己,这份属于在漂亮狭长的容器里满得像是要溢出来,她仿佛也被无形而滚烫的眼神戳了个终生标记的印章。
她咽了咽喉咙:“……”
“你说什么?”谢迎年停止了口头上通过光斑辨别镜头方位的教学,手里的动作却没停。
上一句的表达在吐字的断续里变得模糊不清,鬓发濡湿的女孩情急之下支起了上半身,握住了那截细白有力的手腕,她还没来得及说,就被自己的动作无意中送到了熟悉的深处。
钟迦浑身一颤,趴在了谢迎年肩膀。
耳边柔软的声线有了起伏,好像被碾碎了似的。
谢迎年偏头去吻她的唇,一触即分,留有机会去欣赏自己应得的战利品,甚至闭了眼,专注地通过单一的渠道来感受。
等到对方艰难地将尾音收进齿缝,她才睁眼,然后平平淡淡说了声:“手要断了,还不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