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正常人谁能想到,会有亲爹逼着孩子去卖?
正常人更不会想到,这个亲爹拿到钱后,会反过来嫌钱脏,抬手对着儿子的脸就是一巴掌。
贺作峰陷入沉思的这段时间里,阿清已经睡迷糊了。
他为了等贺作峰,精心打扮过一番,从头到脚,无不精致。
谁叫人家贺四爷是花了钱的金主呢?
阿清会区别对待人,却不会区别对待钱。
可惜,阿清想的是饭店里那套讨人欢心的法子,贺作峰满脑子却都是能让阿清洗心革面的故事。
完完全全想岔了!
但好看的人,怎么都是好看的。
贺作峰撩起阿清面上的轻纱,就舍不得放下了。
他原先是冠冕堂皇地想着要为阿清擦药,才动了撩起面纱的手。
但用手指轻柔地摸了柔软的脸颊一会儿,贺作峰的心思就变了,他只能告诫自己,再摸下去就太唐突了,转而自欺欺人地用帕子擦拭顺着面颊滴滴答答滑落的药膏。
折腾来,折腾去,阿清在睡梦中都烦了,皱着眉打掉了贺作峰的手。
贺作峰愣了愣,被阿清拍过的手背一阵儿一阵儿地发起热。
这热度跟会传染似的,没多久,就烧到了耳根后。
他想,自己真该打。
如此做派,和饭店里沾花惹草的客人,有什么区别?!
贺作峰念及此,忍不住想要低咳,缓解尴尬,但怕吵醒怀里睡得没什么睡相,连腿都要缠上自己腰的阿清,喉结滚了几下,硬生生把咳嗽的欲望压了下去。
贺家的四爷绷着张脸,搂着阿清缓缓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