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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清在这件事上,除了自己,谁也不信。

但贺作峰显然不好糊弄。

男人甚至没追问,只等着祖烈将医生叫来,就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间,将欲哭无泪的阿清留在了原处。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阿清认命地做了个全身检查,待贺作峰再次出现,他已经连说话的心思都没有了。

“四爷,没什么大碍。”医生瞄了阿清一眼,一边琢磨二人的关系,一边斟酌道,“肚子上的伤也没伤到内脏,涂涂药就好。”

医生说一句话,阿清跟着哆嗦一下。

贺作峰似有所感:“祖烈,带他出去吃点东西。”

祖烈老实巴交地说了声“好”,不知从哪儿摸来把轮椅,熟门熟路地将阿清往上头一按,推着就走。

“说吧。”贺作峰等人走远,才将双手交叠在身前,慢条斯理地对医生点了点下巴。

“四爷怎么晓得我有话要说?”医生讪笑几声,清着喉咙,开始酝酿说辞,“这寻常人打了小腹,不会有大碍,但您这位……”

他含糊地带过了阿清的身份:“因着能生,身子会弱上许多,怕是短时间内,不适合怀孩子。”

贺作峰耐心地听完:“还有什么?”

医生忙不迭地摇头:“没了,没了。”

“好。”他点头,面色平静,叫人看不出任何情绪来,“今日就当我和他都没来过。”

“晓得。”医生笑着点头,“您放心,我不是多嘴的人。”

贺作峰也不怕医生乱嚼舌根。

他有的是办法让人闭嘴。

他只是在想,既然阿清的身子没大碍,为何会抗拒做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