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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清是对家伙式儿告别,不是对贺作峰告别。

噔噔噔。

他摇曳生姿地走了。

贺作峰滚烫的视线一直追随着阿清的背影,直到他的影子从窗前划过,柔柔地融进日光,方才长出一口气。

哐当!

金链跌落在床榻边缘,疲软地垂落。

贺作峰缓缓地活动着手腕,一条腿放下,另一条腿还照常曲起。

他没将金链的另一端解开,而是在活动完手腕后,将手伸了过去——贺作峰握着缠着金链的性器,纾解起欲望。

他没有骗阿清。

在他们没有相遇之前,他甚少生起欲望,即便有,也忍耐了过去,就算真的用了手,脑海中也没有明确的人。

但遇见阿清以后,他的眼中再未出现过旁人。

昏暗的卧房里,渐渐飘出床板晃动的声响,以及极其压抑的喘息。

——阿清。

——阿清……

祖烈再次被唤进卧房时,贺作峰已经换上了干净衣服,又恢复了一惯的清冷禁欲的模样。

男人对着镜子,擦拭着脸上的痕迹。

“四爷,您叫我?”

“嗯。”贺作峰擦去了脸上的墨迹,头也不抬地吩咐,“让你去买的那几样加在聘礼里的东西,买到了吗?”

“还没。”祖烈老实作答,余光瞥见地上有一团水迹,狐疑地问,“四爷,您打翻了水盆?”

贺作峰默了默,并未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将话题引了回去:“怎么没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