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捂着脑袋,没好气地翻白眼:“认不得!”
祖烈当即大叫出声。
“真行!”他捂住耳朵,“我逗你呢!”
“清少爷,你……你可不能这么开玩笑。”心情大起大落之下,祖烈一屁股坐在病床前,捂着心口大喘气,“真把我吓出个好歹来,我……我也得躺这儿!”
“就你那点水儿还想跟着躺医院里?”阿清习惯性地呛回去,话到嘴边,又急急地咽下,“不对,我在问你四爷的事儿呢!”
他脑子再不清醒,也记得,陪自己来医院的,是贺四爷。
祖烈循声抬头,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手术……四爷做手术呢。”
“什么?”阿清的瞳孔骤然一缩,“什么手术?”
“腿。”祖烈低下了头,“他说……说,不乐意再等下去了。”
“什么等不等的?”阿清一把掀开被子,挣扎着就要下床,“祖烈,你甭再和我扯闲篇儿了,我现在就要见四爷!”
说话间,他赤足踩在了冰冷的地板上,一边打哆嗦,一边往病房外跑。
祖烈哪儿能让阿清跑啊?
祖烈挡在病房门前,好一阵劝说:“您现在去,除了看见手术室的门,还能看见什么?”
“……就算我让您去了,那手术室是想进去就能进去的吗?”
“……不能够啊!您还是消停点吧,老老实实把头上和身上的伤养好了,我也好和四爷交代!”
彻骨的寒意顺着阿清的脚心直窜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