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狸奴突然有些不知从何而来的眼中发酸,他有点想哭。
于是他眼眶一红,很任性的就哭了。
可平日里最是宠他的大人却未来哄着他,也没有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大人只是站在原地笑着,他说:
“狸奴,又加班了。”
“又加班了……”
“加班了……”
“加班……”
荀狸奴大骇,他惊恐的睁开了双眼。
眼前是绣纹精致的帷帐,轻薄的一层纱轻飘飘的,将背后的纹路衬得模糊,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沉重的瘫在床上,又倦怠得不想动一动手指。
加班的生草感在心中疯狂生长。
……为什么他做个梦都是这样?
“梦魇了?”身边有人轻柔的问道,声音熟悉,“怎么都把清恒吓哭了?”
荀晏下意识伸手摸过脸颊,摸到了一片冰凉的湿润,身边的妇人已拿着帕子拂过他的脸颊,是淡淡的兰草香味,他不自在的撇了撇头。
见那妇人又摸到了他的肩膀,他窘迫得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阿姊——”
荀采挑眉,面上带笑,眼中却不减担忧。
“你幼时还不是我抱着,如今怎么就害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