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不过三、五年,天下自己就会乱,若不想大家抱团投胎,我这一劫就迈不过。”

“父亲……”

聂澜双目微红,有些负气的抢白:

“父亲既非仙督,又非是什么老祖,更不是什么圣手,他们弄出的乱子自去担承,担不住,也是天下仙门共承,凭什么专来寻父亲顶缸?

那魏无羡早年不还扯过什么‘不可接交奸邪’么?如何寻人替死时就不论了!”

“你这孩子,这嘴与魏无羡何差?他早年也是败在那张嘴上,你可别学他。”

聂怀桑抬手在聂澜额上轻弹,他的神色泛起些许偷悦,曾经绯似朱砂,今却浅淡若薄粉桃花似唇微扬笑影:

“此事虽是因江澄把枉死之骨埋于莲花坞,自坏江/氏祖荫,却也是源于不夜天城法阵的损坏。

加上昔年温氏曾大批制尸傀,以及射日之征亡者众多,几任仙督又都不曾联合众家举行过大型的净怨之典。

更因魏无羡修行诡道,让鬼修之势抬头,纵是无意,也成其诱因,让怨煞之气难压。

最要紧的是,那些人为求强横之力,不以抚灵渡化为主,而是激怨相斗,至令怨煞已深,已非是寻常之法可解。”

“那是魏无羡他们闹出来的,就算担责云深不知处的含光君、泽芜君不是一个仙督一个名士么?就连魏婴也是老祖,他们不自家收尾,寻上父亲,是欺不净世无人吗?”

聂澜有些动怒,黑白分明的星眸里泛起缕红,语声亦带肃杀:

“不净世年年皆行净怨,他们自家眼瞎视而不见,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