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端半眯着眼,满脸乖巧与开心,仿佛什么也不如手中这桃子美味。方如沁~顶着女人皮,总不能叫太子长琴吧!正胃里抽搐着,吃下去的桃子象石头般顶着,他的后背都快被陵越盯出两个洞来。平常溫柔而端方的陵越,吃醋时也只会把气冲旁人发,对上豆丁陵端也只剩举白旗的份儿。
陵端不知陵越来?才怪!他可是在陵越到山门就知道了,团团早收服了昆仑山中鸟兽,这些才蕴灵而未开智之鸟兽自然是最好的探子。他就是故意的,这些年先处处对陵越各种好,收取其心,又扮稚童不解凡尘,一个天真依恋师兄的纯真孩童出现了。偏又处处暗示陵越他与前尘并无分别,于是情深少年又存在了。而今忽地让陵越发现,原本只属于他的孩童与少年也可能属于别人,高处失足的感觉并不好受,不是吗?
方如沁好想掩面,她真想扒拉个坑儿出来,然后把自己埋掉,背上要起火啦!
忍无可忍的压低声,咬牙切齿得象嘴里在叼着陵端的肉,道:
“祖宗,别逗了,我背都要穿孔了。”
“吔~,长琴,你怎么不掉文啦!”陵端闪动着星星眼,成功令方如沁的后背又多几支眼箭。笑得好可爱的轻叹:
“比之他对我的伤害,这一切只是开始。长琴,这里面还有你那俩只的功劳哦!所以,小小的当一下香饵,也没什么吧!”
方如沁向天翻个白眼,全然不顾自己的美女风华,心底苍凉得快想扑入父神怀中嘤嘤嘤。这什么人呀!又不是自己害的他,干嘛还拉自己填坑,真想,大哭啊啊啊!
第十章
比之太子长琴悲摧的人还有方兰生,这小子不过上趟茅房就被道符定住,打扮一番后,就挂在剑塔尖上。让剑侍红玉看到时,这只至少挂了四个时辰。这还不是主要的,关键是,这小子被描眉打鬓穿红着绿扮个女人,还摆了个飞天之姿定住才挂上去的。
红玉几乎要以为是陵端在淘气,可一想陵端那豆丁身板,别说给这小子打扮,就是要挂上去也难,毕竟,身高是硬伤好不好。至于说别的弟子恶作剧,且不论这手定身之术,光是挂人在紫胤真人闭关的剑塔尖上,就要莫大的勇气。难道,是这小子惹到二位公子?红玉不负责的想着,近年来大公子是越发沉稳,小公子屠苏却越加顽皮,居然还在巡山时饮酒,难道~?
方兰生被放下来,可定太久的他,不仅口干而且腰疼,山风太大口渴是常事,何況他被挂在塔尖上。腰就更不用说,挂他的人也不知用的什么绳子,怎么在塔尖上也磨不断,反而把腰都给束细掉,堪比楚宫女子之纤。好不易缓过来,叉腰就骂:
“谁呀,这么无聊,要当飞天自个儿去呀!干嘛挂人家,讨厌!”
方兰生本就是被扮为女儿家,偏又被风灌低哑嗓子,反带几分女儿娇声,加上那跺跺脚的小样,活脱位小女子。逗得红玉也忍不住喷笑一声,忙用咳声掩饰,但,那笑,却是怎么也掩不掉了。
且不论方兰生与红玉如何歪缠,陵清早收拾干净一切,连房中残留的脂粉味,也被肇临送来的素檀香气冲散。不错,收拾方兰生的便是陵清,帮忙掩饰为方兰生上妆的是肇临,把人挂上塔尖的是百里屠苏,而出主意的是,陵端。
百里屠苏本不欲帮忙,但他一者惹不起陵端~屁股还疼着,二来扭不过肇临~那是未来道侣,三拒绝不了陵清~那是至交好吧!总而言之就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反正方兰生也不会有什么事,就只是扮个飞天逗逗豆丁开心而已。
陵越回山,先是迎头见陵端与人分食,闹得头痛胃疼。又发现那女子是方如沁,而后闻亲弟被人挂师尊闭关处做飞天,他要再猜不到是陵端在闹鬼,就可以去死一死了。可是,为什么?陵越百思而不解,天知道,不仅女人心难猜,豆丁也一样!
陵越摇摇头,他奔忙多日,纵有除尘术可用,却也终究不及浴洗舒服。想清楚症结在陵端处,便不多想的返身回房洗浴。却并不知道在他转身时,陵端回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冷沉而阴郁。太子长琴心中也是声长叹,自家老友虽心眼儿不大,但却为人极好,令他如此放不下,却又耿耿于怀的陵越,只怕负他良多。
太子长琴不忍陵端郁郁,忍不住轻轻将他拥入怀中,低低轻叹欲语间。早有方兰生气乎乎的象只斗牛冲过来,将陵端自方如沁怀中扯出,大吼:
“不许占我姐便宜,你这个小矮子!我早就找人打听过,你已经成年了,只是吃错药才长不大。你个侏儒,想骗我姐,信不信小爷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