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晚晚真厉害。”岑野淡弯唇角,这声夸赞为今下,也为当年。
桑虞讶异地瞅过去,虽说他不是第一次唤她的小名,但以往皆是当着父母的面,纯属是作秀。
她在他神情复杂,不可捉摸的笑意中略有慌乱,不好意思地垂眸看团子,说到第二件事:“至于妈妈,她确实得了重病,乳腺癌,现在在化疗。”
耳闻这等恶耗,岑野同样不意外。
“阿姨不知道你知道了?”他坐正了身子,问出之前在桑家,从他们一家三口相处的细枝末节中,得出的猜测。
桑虞苦闷地回:“嗯,我无意间偷听到的,就是我们在街上遇到,你带我骑了机车那天。”
岑野彻底搞清楚了,难怪她当时失意得像一只落汤鸡,他差点以为又和那个姓沈的有关。
“别太担心,这种好像是浅表性的癌症,奶奶村子里有位婶子也查出这个病,做完手术就好了,只需要定期复检。”岑野看她不间断地讲,都不喝水,将她面前的绿茶往前推了推。
桑虞嗓子是有些干,挪出手喝了一小半,再度拥紧团子。
这一刻,她无比感谢他把小家伙带了出来,紧紧环绕绵软温热的一团,有得以支撑的实感。
“但我妈妈不能接受手术。”桑虞换了一口气,沉重地说,“她必须全切,爸爸劝不动,我不敢去劝。”
这下超乎岑野的预想了。
他和赵秀珍的接触统共只有两次,但看得出来,那是一位精明能干,不会轻易服输的厉害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