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喜欢得很哪。”奚清川抬指一点,被放于一旁的“牵机”旋即落入了他掌中。
宁嘉徵清楚奚清川绝不会将“牵机”留予他,遂一言不发。
奚清川离开九天玄宗多日,积攒了不少的宗门事务亟待处理,意味深长地望了宁嘉徵一眼,便拂袖而去了。
宁嘉徵唯恐奚清川去而复返,过了足足半个时辰,方才将身上湿漉漉的衣衫剥下。
近来倒春寒,加之他身子骨弱,区区半个时辰,他已被冻得瑟瑟发抖。
他将自己擦拭了一番,重新穿上孝衣,系紧孝布,后又将娘亲的那片衣袂藏了起来。
——便是用于包扎丹田处的那片衣袂。
入夜后,他正欲将九天玄宗探查一番,一打开房门,陡地与两名九天玄宗的弟子面面相觑。
却原来,房门外一直有人守着,他先前竟是一无所知。
他自认为耳聪目明,岂料,一朝落难,成了耳聋眼花的废人。
若非他现下筋脉尽损,内丹缺失,十余年的修为毁于一旦,要制服这两名下等弟子不费吹灰之力。
其中一名弟子恭声道:“夫人必须征得宗主的同意,方能出去。”
那奚清川料定他必然不会安分守己,遂将他禁足了。
“夫人”这一称谓格外刺耳,宁嘉徵并不愿当奚清川的夫人,奈何形势比人强,只得将房门阖上了。
忧愤交加之下,他辗转难眠,期间,吐了一回血,时近天明,方才倦极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