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此事还与虞家有关?
贵妃万不可牵扯进来。
霎时,凌飒喉头堵滞,望向太后,启唇欲言,陆太后只是嗤笑。
“哀家对你的口说无凭实难置信。”
蛮蛮翘首道:“象行曾跟我说,第五公子处曾收藏有陆宅大火后留下的一些证据,太后娘娘不信蛮蛮的话,第五公子是谦谦君子,总不会扯谎了。”
陆太后道:“不错,第五安世不是信口雌黄之人。”
陆太后授意,先将这二人拿下,一并囚于穗和宫。
蛮蛮回眸,朝着陆象行,明丽的双眼轻轻地闪了一下。
他无奈地吐了口气,眼底只有无可奈何的纵容。
蛮蛮比他想得还要疯狂。
她竟敢孤身来此,这在陆象行的预想里,只有万中之一的可能。
可她偏就要做这万中之一。
她也被囚了,境况分明是凄风惨雨,可在尾云公主的身上,看不到一点惆怅,她拎着长长的宫缎罗裙迈过穗和宫的门槛,望向那缤纷繁饰的藻井、錾银鎏金的座屏、沉水香扑鼻的三角夔牛兽纹炉,忽地坐到了罗汉床上,双手撑着床,看向后来入门的他。
“陆象行,我以为你在这里吃苦,可是,你过得很不错嘛。太后毕竟是你的亲姐姐,可真是亲得很呐。”
到这节骨眼上,她不知是苦中作乐,还是有意挖苦他。
陆象行无奈极了,气闷地道:“蛮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