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妗忽然觉得有些疲惫,她闭了闭眼,声音有几分沙哑:“公主要求臣对您坦诚相见,可公主却始终对臣有所隐瞒。”
沈竹绾胸口起伏的弧度大了些,却平静地与她说:“本宫早便与你说过,该让你知道的,本宫会让你知道。”
是啊,这些都是她不该知道的。
毕竟,她若是知道沈竹绾这般做,定然会阻止,到时候坏了她的计划可就不好了。
沈竹绾分明已经用所做的事告诉她,她不需要自己,甚至于,自己只会阻碍她做的事。
“公主说的是。”季容妗对她一拜:“臣先告退。”
她脚步匆匆,按着心底的酸涩与怒火,却期盼着那人能叫住自己。
然而没有,只有一道冷冷的,满是失望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不堪大用。”
季容妗面色顿时惨白,嘴唇颤抖着,出了房门。
沈竹绾静静看着她的背影,藏在袖袍中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可她面上仍旧没有什么表情。
光线从窗外照进,书架后藏匿的人影缓缓走出。
她面色平淡地看着沈竹绾,唇角微勾,有几分嘲讽道:“公主倒是有办法,经过这一争吵,接下来她只会想要躲你躲的远些,调离京城也方便地多。”
沈竹绾垂下眼,袖中的指节缓缓松开:“明日劳烦叶阁主做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