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在南北眼中的盲眼形象已是根深蒂固,因而无论提出什么问题,都要考虑到自身“应当”具备的条件。
萧练歪歪脑袋,状作疑惑地开口道:
“我闻到了汤药味。”
南北讶异地看向萧练。
这么清淡的味道都闻得到,他该不会真的是狗子成精了吧?
药味往往都是煎药的期间才有的,煎完的几乎可以说是闻不到什么浓烈的气味。
更何况,孙阿嬷的这个药方只有八|九味药,且量也不大,就连他在煎的过程中都没闻到太多味道。
萧练是怎么察觉到的?
“你怎知我煎了药?”南北忍不住问出口。
他当然不会知道萧练已早有对策。
“许是因为今日傍晚吃得淡,所以乍一闻到这些味道,就会敏|感些。”萧练笑盈盈地说道。
“啊……这样啊。”南北懵懵地点点头,未再深究,同时也没有回答萧练的问题。
萧练只得作罢。
等着水沸的过程中,萧练总想要跟南北聊点什么。
譬如身世,譬如……过往。
见南北噤着鼻子喝完了苦涩的药汁,缓了好半天之后,脸色才恢复如初,觉得他有些可爱之余,萧练淡声开了口:“你可去过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