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在她拧开花洒开关,哗哗水流声充斥耳道,成为她听之所及的唯一响动,外围禁闭的房间门悄然发生变化,再次打开。
江奕白去而复返,慢步走了进来。
他对这个审视过设计稿无数次,亲自盯梢装修的主卧布局了如指掌,径直走向斜对淋浴间的沙发椅,简单拢了拢浴袍,懒散地坐了下去。
淋浴间设计别出心裁,两面临墙,两面是全落地的磨砂玻璃。
距离和玻璃材质的原因,置身里面的巩桐被腾腾热气朦胧视线,或许不能即刻关注到门外的走动,但处于外面的江奕白却足以瞧见她倒映在玻璃墙面上的身影。
磨砂质感的阻隔含上重重水雾,并不能够清晰人像,但模模糊糊的晃动间,隐约显露了巩桐瘦而不干的曲线轮廓。
尤其是浑然不觉的她一面冲洗,一面靠近玻璃墙,映出的婀娜便更为明晰,不动声色地卷起强有力的视觉冲击。
江奕白目不斜视的双瞳不知不觉地千变万化,晦涩深沉,压抑难耐。
他喉结连续滚动数次,猝然起身,去找来一瓶冰镇过的苏打水,仰头猛烈地灌。
巩桐舒舒服服地洗完澡,换好睡衣,就近在淋浴间吹干头发,慢悠悠出去。
她如何料到刚才推开房门,会径直闯入江奕白沉稳有力的怀抱。
巩桐预料不及,下意识惊呼出声:“你,你怎么在这里?”
江奕白目光深邃如海,闻见她周身散发的甘甜香气,一言不发地把她打横抱起,掉头放去了床上。
双脚猝不及防地脱离地面,紧接着背部陷入软绵的大床,接踵而至的变数令巩桐应接不暇,迷惘惶恐地看着悬来自己上方的男人,声线都是抖的:“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