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听见小道消息吗?总部那位下午要来巡查,不敢想象被他逮到摸鱼的下场。”
“怎么没听说?我当时就打了一个寒颤。”
“就我一个人期待那位来吗?那颜值那身材,我们又有眼福了。”
“我也想多看两眼,但我更害怕啊,他板起脸训人的场面太可怕了,见一次都会有心理阴影。”
“唉,真是可惜了那张堪比建模的脸,笑起来肯定很绝。”
电梯上方显示的楼层匀速跳跃,巩桐一遍遍地低头查看手表。
眼看着时针即将对准数字二,她脚踩小高跟,抱着成册装袋的设计稿,慌慌张张跑出停在二十一楼的电梯,对那些话有如东风射马耳,完全没有展开联想。
幸亏她没有超过约定好的两点,还算顺利地见到陈经理。
他翘着二郎腿,坐在自己办公室的老板椅上,微微抬高的双眸迸射睥睨,语气依然刻薄犀利:“不就是换一种树吗,这又不难。”
“这个很难。”巩桐坐去他对面,打开设计稿,不卑不亢地回应:“我们是根据其他景观来挑选配置的树木,如果要换掉这批银杏,其他景观也要发生变化,我们的整组设计都会作废。”
而这组设计已是他们小组经过数轮头脑风暴,左修右补,能够给出的最优选。
“那就作废呗。”陈经理晃动二郎腿,无甚所谓地说,“正好我对你们那个凉亭的设计不是很满意,还有长廊也有问题,连接的那条路的弯曲度好像也不太够,影响美观。”
巩桐坐姿始终笔挺,安静听完他不成章法,想到哪里是哪里的长篇大论。
待得他的“激情演讲”告一段落,巩桐唇角挂起淡淡的笑,客气询问:“陈经理,请问您接下来还能抽得出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