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还不能解释,否则会不会被她当成恶心变态,立即夺路而逃?
毕竟他高中的时候分明没有对她做过出格举动,她都把他当成魑魅魍魉一样地躲。
“你这么担心我?”江奕白眼波流转,换了兴味口吻。
“我有吗?”巩桐眼眸睁得大了大,急忙站直身子,弱声反驳,“你是我的,我的……”
她一紧张脑子就容易卡壳,脱口:“甲方嘛,肯定要关心两句。”
输液效果显著,江奕白只剩一些低烧,闻此感觉自己又能被气回高热。
她现在对他本能的念头都不是老校友老朋友,而是冷冰冰的甲方。
江奕白唇角牵出似笑非笑的渗人弧度,一面留心注意插有针头的右手,一面蹭起来坐。
巩桐见他一个病号活动不便,上前几步,拿起枕头垫去他的背后。
她刚把枕头调整好位置,打算退回原处,江奕白骤然偏过头,透亮的琥珀色眼瞳直勾勾注视她:“你对每个甲方都这么热心肠?”
低哑含糊的音色震在耳畔,刺鼻消毒水味道被他身上凛冽潮润的木质香尽数压盖,陡然的强势气息漫天掩地。
巩桐感觉手掌接触的松软枕头像是暗藏了密密麻麻的尖刺,扎得她浑身一颤。
她瞠目结舌,一心想要撒开枕头,逃离这股堪比天罗地网的迫人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