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为什么来找你?见了我为什么躲?为什么说离婚的事?”
他俯身下来,将她裹暖才终于发难了。
温霁趴在床上,抻直左手去够床头柜,雪白的后背从被子里伸出,张初越拉起被子去盖,一手箍住她的手腕,一手将她翻过来,面朝面。
温霁哼了声:“要拿水袋才可以!”
“回答我,温霁!”
她不说,挣扎着要去够床头柜,他忍无可忍,直接将她双手反剪在她身后,挺起胸迎向他,灼灼目光凝望,他最终落了句:“什么时候去离?”
一瞬间,温霁眼瞳霎时酝出水意。
那红色水丝勾着杏眼,好似犯错的人是张初越,他对她做了不可饶恕的事。
箍紧她手腕的力道微松,他喉结滚动了两下,压住火,手去拉被沿,盖好她一对雪白的峰容。
“明天,可以吗?”
轻轻浅浅,水淋淋的声音响起,在他胸腔轰隆出咆哮的灭顶洪灾。
温霁坐起身,双手去抱他,不让他看自己的脸,小声哄:“假的,张初越,等我回国就能结回来。”
她用脸颊去蹭他的下巴,软绵绵的手去轻轻拍打、摩挲他的后背,听见他贴着她胸口的肺腔在震:“那也不急着……”
“那天听言哥说要给你打正式入职报告,你毕业就要去上班了,我听说政审也很要紧的……我这边,现在递材料已经算晚了……”
温霁在随意扯谎,她现在只怕温昀的事会连累到张初越,夜长梦多,必须尽快断了关系。
“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
他语气很沉,没有反对,但也没那么好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