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恭反将她的手包裹在手掌中,垂着脸笑,“没道理不怕。但没可能嫌弃。”
“那你是觉得伤自尊?你们男人,就爱在这点上过不去。”
“这东西……”他疏懒地抬起头来,放眼尽是无可奈何,“我本来也没有。”
“我只要你。”他说。
妙真转头就笑了,虽然自己也不大有信心,却凭着一股信念去说:“那不就好了?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事已至此,我们拗不过。你只管放心去做你的事,我不但能照管好自己,就是山高水长,我也能找得回去。”
向命运适当地低头,未必不能迎来迂回的胜利。她是软弱的性格,但自古就有“以柔克刚”的说法。所以才反复告诉他听,“不论怎么样,我爱你这一点,是不会变的。”
这话牵动得良恭心上温柔地痛一下,好在在变幻万千的境遇中,他和她以及他们的爱,都没有沧桑过。他苦笑着,妙真搦转了腰,两条胳膊圈去他肩上,“答应我,明天就走。”
良恭默了半晌,也把她的背揽住,在她耳边点了点头。妙真登时又笑,愈发把他圈紧了。他一手把她鬅鬅的后脑勺抚着,“你要保重。”
她把下巴墩在他肩膀上,“我知道。明天就不去送你了。”
“嗯。”良恭把一点眼泪蹭在她的发鬓里,没去问有关传星的事,反正无论如何,他说:“你不回来,我就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