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再经不住这吓唬了,业已灰了几分心。
良恭正要走,她又叫住道:“你去套车,再叫上花信白池,咱们出去。”
时下他却有些为难了,怕这忽远忽近的距离把握不好,掉进个柔情漩涡。他背抵在窗边的墙上,推脱着,“还出去做什么?都下晌了。”
“你才刚还说要带我出去逛逛的。”她抻起腰,把半身从窗户里弯出来。他躲在哪里,她总是找得到。也渐渐习惯了,他们之间绕来绕去,都是需要找些借口来成全。
借口是张口就来的事,“去张家。我前些时和姑妈去她家坐席,他们家的老太太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直拉着叫我去她府上看戏。好些日子也没去,怕老人家多心。再说要回去,也该给老爷太太捎带点什么东西,去街上先看看有什么可买的。”
良恭便去套马车,一路往张家看戏吃席。老太太高兴得很,听见妙真打听特产,忙打发了两个婆子领她往几家铺子里转了转,傍晚才由他们家的人送回寇家。
那时天色已有些暗了,在园中撞见寇渊在前头走,妙真不想再惹是非,故意不吱声,俨然又变回先前疏远的态度。
花信不知缘故,问道:“姑娘怎么不上去同寇大爷打个招呼?要是他看见咱们在后头,又不上前去说话,怕是要多心。”
妙真特地扭头把良恭瞟一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你看他像是刚从外头回来,赶着回房吃饭呢。咱们去拦着说话,岂不是耽误人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