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便哄然一笑,直赞她会讲话。
胡夫人也很高兴,但并没有因为这份高兴就心慈手软放下妙真那份嫁妆不要。不过现如今连官场那头都打点妥当了,所以又很安稳地对妙真多了一份愧疚和心疼。
可转念又想,往后妙真常住在家,吃他们穿他们的,就算尽了舅舅舅妈的本分了。她情愿养她终生也不想她出阁,出阁的花费太大,少不得又要牵扯出嫁妆的事。
于是,那份愧疚与心疼总是在钱财利益中反复,自己矛盾一番,继而仍是理所当然。
这日大家说笑一场归家去,又见邱纶亲自来了,打扮得风流精神,穿一件玄色道袍,头插弯月笄,老远在场院中便引得雀香两眼一亮,只道是哪个官贵家的公子登门。
及至走进房内,才看清是邱纶。他又来行礼,雀香耳廓发烫,人自微微笑着把头稍稍一点。
邱纶又向妙真行礼后,恭恭敬敬向胡夫人递上张请客帖子,“中秋前吃了您家的席,我这里张罗着回请呢。这月二十三,我那里叫了班小戏杂耍,摆个三两桌,请太太小姐们一定赏光。”
一面说着,一面向妙真暗暗使个眼色。妙真看见他挤眉弄眼的便抿着嘴好笑,不好和他说话,且看胡夫人。
胡夫人很乐意就答应下来,“你年纪轻轻的,又是离家在外,哪里会张罗这些?我叫个人去帮着你张罗好了,我们都是自己人,用不着讲虚礼。倒是你租的那房子我们很应该去看看,也好叫告诉你娘老子放心。”
再说几句邱纶就辞了出去,不一时妙真也要告辞回房,走到园中,不想邱纶又从哪里跳出来,吓了她一跳。
她扑着胸口横他一眼,“你不是走了么,怎么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