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亦未多留一日,未多说一言。
第38章 番外二(HE)
两个番外,两种结局,已经标注在题目上了,各取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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撬开嘴,灌也给我灌进去。
先生,气息,气息又没了。
慌什么,继续。
脉,脉,先,先生,探不到了
起开,思追,你来,别下不去手,给我把堵着的淤血都砸出来。
日夜连轴的兵荒马乱,数次濒临绝境,却总似有那么一条看不到的线扯着,接续着,断不彻底。直至十日后,方才渐渐平息,有了些许好转的迹象。
含光君这一趟,竟是昏沉了半年有余。待清醒那一日,整个云深不知处比年节还要欢喜。又躺了一月,勉强能够起身,那人便不再滞留床榻。
先是于静室规律作息,待行动如常,便日日请安,听训。
又一月,便恢复了授课、夜猎。
含光君看起来,与过往无任何不同。仍旧不苟言笑,拒人于千里之外,依然逢乱必出,从不懈怠。只是,唯有那不起眼的一丁点儿变化,便是让绣娘在所有的中衣内里贴近心口处缝了口袋。将那染血的锁灵囊,无论何时何地,日夜捂在心尖上。
无人敢在蓝忘机面前提起那个名字,蓝曦臣试了两回,话刚迂回到口边,便被轻描淡写地转了方向。于是,众人忐忑地挨着,不知不觉便挨了三年。其间,青勤君借着复诊,探了几回,也未寻得含光君记忆有损的蛛丝马迹。
直到又一个在旁人看来,毫无特殊之处的月圆之夜。本早已无需值夜的含光君,竟意外地伫立在高墙之上,将又一年来云深求学,意欲□□下山的十几个世家子弟堵在墙角下,一个个吓得瑟瑟发抖,跪地求饶。
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即使不可能有那般气魄,怎地至于吓到此般。蓝忘机茫然摇了摇头,独自离去,忘了责罚。
回到静室,却无论如何都静不下来。鬼使神差地启了暗格,掏出一坛天子笑来。
蓝忘机将锁灵囊与酒坛并排置于身前,唤出数年未动的忘机琴。一千多个日夜,他几乎无时无刻不想拨动琴弦,问一句,婴在否。
可他不敢。
十年之约未至,那人说了,他便信。是以,不弹,不问。
若是问了,不得回响,砸了念想,那他一日一刻都等不下去。
踟蹰半晌,终是又一次收了琴。蓝忘机将锦囊揣回心口,给自己斟了一小杯天子笑,仰头灌下。随即上塌,阖眸,双手叠放于心口处。
魏婴,今夜,可入梦否?我想你,太想了,十年太久,我怕我等不及
夜半,蓝忘机恍恍惚惚起身,不知身在何处。
下意识掏出心尖上贴放的锁灵囊,端端正正地摆在檀木案几上。取出忘机琴置于双膝,浅淡的眼眸似清醒似迷茫,心中只有一个声音不断催促:我想魏婴,我要魏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