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听出一脑门子的汗:“贺太太,您这不是拿我开涮呢吗?”
“谁……谁不知道您现在是贺家的人。”经理苦笑着搓手,“我哪儿敢让您来当服务生啊?”
“既然不敢让我当服务生,怎么还敢把六爷的钱昧下?”方伊池走到舞厅门前,像是随口一提,却把经理吓得半死,“五千块?”
“哎哟,方伊池啊!”经理也是好演技,瞬间声泪俱下,“咱们饭店的情况,你是知道的!”
“……虽说客人不少,可洋酒进价贵,我不赚钱就算了,时常还得往里倒贴钱!”
“……那五千块我原本打算直接给你,但你跟着六爷跑了啊!正好店里急需一批伏特加,我就想着用这钱先垫上,等你回来再给你。”经理一摊手,“前些日子你来看阿清,不是已经拿了奖金了吗?”
经理说完,余光瞥见穿着长衫的阿清从后院打着哈欠走过来,眼前一亮:“阿清,阿清你快过来!”
阿清懒洋洋地撩起眼皮,先看了看方伊池,再瞧瞧急得焦头烂额的经理,了然一笑:“晴天亮晌的,您们二位有何贵gān?”
“您也是个小祖宗!”经理恨不能伸手把他拽到身边,“快劝劝贺太太,咱们饭店最近的情况你可是知根知底儿啊!”
阿清晃悠到方伊池身边:“那可不?您进的酒不正宗,客人不爱喝嘞。”
经理差点被气得一个倒栽葱。
“得了,昧钱的老huáng历我可懒得跟你咳嗽,”阿清冷笑着转身,拽住方伊池的手腕,拉着他往最好的包厢里走,“再叨叨,您栽的可就是人贺太太的面儿了。”
被他们落在身后的经理有苦说不出,心里有火不敢发,毕竟前头走的一个是贺作舟登报的男妻,一个是男妻的至jiāo好友,要是说错句话,传到贺家那边,可就真的倒霉咯。
不过方伊池和阿清都没搭理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