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这么喊我。”贺作舟假装生气,把方伊池的手拨开,却又悄悄去扶他的腰,“我怕了你了,每次撒娇,准没好事。”
这是气话,方伊池都听得出来。
他含泪的眸子里波光粼粼:“谢谢先生。”
“甭谢,我听着牙酸。”贺作舟把方伊池打横抱了,重新坐回chuáng边,身体力行地为两人的争吵画了个不那么完美的小句号,“你听我跟你说。”
“……阿清来可以,你们独处也行,但别gān伤身体的事儿。”
如今方伊池还有什么事儿是不能答应的?他眉开眼笑,团在贺作舟身旁止不住地点头。
贺六爷也不晓得方伊池听进去多少,倒是越说越细碎:“你别跟我打马虎眼。”
“喝酒万万不行,衣柜里的衣服穿可以,但旗袍一律不许碰,就算真的忍不住要试,也给我躲被子底下,冻不着才行。”
“你以前可以唱《苏三起解》,现在不许唱,生着病呢,喉咙撑不住。”
贺作舟这是不知道方伊池和阿清到底要做什么,gān脆想到哪儿说到哪儿。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方伊池回过味儿来,终于明白贺作舟心里藏着的感情有多深,先前闹别扭时忍着不哭,此时竟绷不住要落泪,却又不好意思叫贺六爷瞧见,搞得他多么多愁善感似的。
“听明白没?”贺作舟说得口gān舌燥,见方伊池拱在被子里吸鼻子,没好气地拍了拍他的头,“你爷们儿我可不是吃素的,别想钻空子。”
方伊池胡乱一通应允,脸埋得更深了。
万福和喜财很快请来了阿清,贺作舟也如约去了书房,甚至带走了警卫员,独留他们俩在屋里瞎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