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梦到先武灵王了。”赵悼襄王看着满身血色的李牧,还有在一旁跪着的曲正说着,“先武灵王说寡人纯孝,有他的风范,特赐了亲兵给寡人,助寡人治理赵国。”
明明孝期还没过去,此刻的赵悼襄王就已经自称了“寡人”,这就是他要亲自执政的表现。
李牧看的出来,曲正也看的出来,但是他们不能说,也不可能反对。
本就是执政的年岁,不过被乐家兄弟拖住了手脚,束缚住了野心,才没有直接拿走全部权利。
现在不过就是在找一个正当性,完完整整的把军政大权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手里。
赵武灵王的后人可不是甚么所谓的纯孝之人,他的死可不是多光彩的事情。
但谁也说不准赵武灵王跟赵悼襄王到底说了什么,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赵武灵王亲至。
只是这些赵骑射手立的真实,虽然没有皮肉筋骨,只是一副腐朽的骷髅,但其的战力远远不是同时代的兵卒可以比拟的。
大势在赵悼襄王身上,从赵骑射手出来的那一刻起,赵国就已经再次落到了王室的手里。
无论李牧曲正二人有多少影响力,或者是多少底牌,现在的他们只能表示臣服。
虽说以往就是恭敬的心思,但权利这种东西,沾染久了,多少会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圣人不是谁都能当的,周公也不是历史上说的那样美好无缺的,就连孔子都有私心,更别提他们这群俗人了。
赵悼襄王依旧在自言自语,或者说是李牧曲正二人不敢打扰其说话的兴致。
“先武灵王格外看重寡人,一语断定寡人定是一统这天下的共主,有霸主之资……”
听到这里李牧脸色倒是没有多少的变化,毕竟现在的他,还真的没与秦卒打过多少仗。
而曲正低垂下来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惊恐。
他虽然也是没去过函谷关,也不知道那一场战役到底是有多惨烈,嬴政在里面到底起了多少作用。
但曲正是如果安邑,是参加过安邑会盟的。
嬴政当时还是秦太子,虽有“秦天子”的称呼,但那只是明面上的恭敬。
就那个时候,嬴政的威势就已经恐怖到无法用言语形容,更不用提之后的种种神异表现。
虽说没有这么夸张,但是天地之子的名号已经坐实,让人无法反驳,也无法质疑。
就凭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赵骑射手,真的没有资格跟秦国扳一扳手腕。
“……只是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秦国势大,我赵国虽说不惧秦之兵锋,但也不可能给诸国做了挡刀的物什……”
这句话连李牧都听不下去,不过他并没有反驳,只是把头颅低的更狠了一些。
秦国势大是一定的,但赵国不惧秦之兵锋绝对是在说笑。
现在的赵国,在秦国面前,如同鱼肉一般,除了自我腐烂去恶心一下秦国以外,就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就算是有了赵武灵王赐下来的赵骑射手,李牧也不看好赵国。
毕竟,这百八二十个赵骑射手,就算个人能力再强,也不可能抵挡住大秦数万的兵锋。
以一抵十,就已经是悍将之资,李牧也不敢断言他能都真正做到以一抵十。
战场之上虽说不看个人厮杀,但总是个原由,无论输赢,这个都是个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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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能力的大小确实影响不到整个战争的走向,但平均能力的大小,单兵作战能力的强弱,是能左右一场战役的胜负。
这百二赵骑射手只能做一手奇兵,奇袭一次,自然没有问题。
但出现的次数多了,又有多少把握不被秦国摸清楚,一举打尽。
没有白起,没有秦昭襄王的秦国虽然落寞了一些,但蒙骜王龁麃公的出现,让这个昏睡的猛虎再次有了爪牙。
锋利虽抵不上从前,但也不是刚刚磨去武器的鹰隼可以触碰的。
现在的赵国,如同一只垂暮的鹰隼,磨去了自己的武器,静静的待着它的重生。
这是最脆弱的时候,也是最关键的时候。
“报!诸位将军朝臣求见大王。”外面的宦官怯生生的过来传话。
里面的骷髅模样到底是吓住了这群没有卵子的东西,基本一声都在王宫的他们哪里见过这种恐怖的东西。
更别提刚刚被砸成肉糜的乐间也是从他们眼前抱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