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很喜欢温瑾,但他不属于这种地方,也不属于徐云升。
“.…..我要回家。”
下意识的一声“温哥”被他生生咬着舌头吞回了肚子里,他抬头看向温瑾,深黑色的瞳仁里失去了好看的光亮,他不是在恨温瑾的欺瞒,他只觉得难过,他难过的根本没有力气去思考别的东西,他只想回到他那间破破烂烂的公租房里,回到他同温瑾相遇之前的日子。
袁灼生来就是克温瑾的。
他一句要求,推翻了温瑾所有的安排。
一小时之后,温瑾亲自开车送他回城东,用得是管家进城采购的SUV,后座宽敞,可以让崴了脚的袁灼躺着歇一会。
公租房那片破地方根本开不进去,窄一点的轿车还行,温瑾的车只能停在巷口路边。
徐家在道上有动作,不想死的小喽喽都老老实实猫在窝里不敢乱走,巷子里比往日热闹,温瑾的车一到,引起了不少注意。
小三百万的进口SUV停在这种地方,但凡是司机下车买包烟,再回来绝对连尾气都看不见。
袁灼一瘸一拐的推门下车,头也不回的往自己住处走,挂了彩的惨烈模样配上心情不佳的沮丧表情,活像个被人睡完又打包送回来的鸭子。
三五成群的小混混们蹲在道边,脑子里都是些下三路的东西,他们吞云吐雾,对着袁灼的挤眉弄眼,眼见着道上又要洗牌,他们这些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徐三爷永远是徐三爷,袁哥可不一定是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