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锁链过于显眼,以至于闻者伤心,看者流泪。
不过云奚也不出门,统共也就扶贵长吁短叹地嚎两嗓子。
而云奚自我感觉良好,他觉得着跟往常也没什么区别。
自个本来就是块石头,千百年蹲一个地儿,不戳不动弹戳了也不一定动弹。
而宫里要什么有什么,他该吃吃该喝喝,别提多舒坦了。
卿长渊没有再提那件事,云奚也果断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云奚是真的没把那件事当事的,也是真的以为卿长渊没把那件事当事,毕竟对他而言,命不算命,活了死了也就是个字面意思。
直到某天,半夜睡蒙蒙的,云奚感觉卿长渊在小心翼翼地试他鼻息。
卿长渊睡不着。
月光如纱,静谧地勾出云奚安静沉睡的脸,
卿长渊几乎是强迫自己看云奚的睡颜,他告诉自己云奚还活着,但却忍不住怀疑,云奚死掉了。
那几个晚上,他就是这样地看着云奚,没有呼吸的云奚。
不知道为什么云奚会死掉,不知道云奚还会不会活过来。
卿长渊:“…奚奚?”
声音很小,云奚皱了皱眉,又没动了。
他睡得一向很深。
卿长渊侧着身子,一点点往云奚怀里贴,轻轻地寻找他的心脏。
砰砰砰。
跳的。
卿长渊轻轻地握住云奚的手腕。
有些冷。
捂一会儿,就变得柔软温热。
再抬手,伸向云奚的鼻尖。
然后就给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