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时候明明就是个禁欲的斯文败类!

诺斯维亚没有松开手,反而将她再一次圈进了怀里。

他垂下眼,语气难得称得上愉悦:

“是我疏忽了,原来我也是全天下男人中的一员,难免会有欲念。”

鹿言顿生不好的预感。

诺斯维亚也没让她的预感落空,他心情甚好地继续道:

“诺尔顿小姐”,他贴近了她,声音低沉而磁性。

“倘若我在此刻吻了你,会令你感到——怒不可遏吗?”

鹿言的心跳骤然停了一拍。

她微微睁大了眼,而他的呼吸却已经停靠在了她的额前。

冰凉的柔软贴上了眉心,让她下意识颤了颤眼睫,想闭眼,又忘了闭眼。

诺斯维亚并不留恋,他抽离开,彬彬有礼地问:

“此刻,你怒不可遏了吗?”

鹿言不知为何,一下就明白了他话里的含义——

他在给她拒绝的机会。

饶有耐心地,礼教周全地,像个老派的绅士,却又直白地书写了他的意图。

鹿言想向他证明自己的无动于衷。

但她张了张嘴,声音却在阻塞的咽喉停留着,半点泄漏不出来。

这让她一时间也感到了茫然和无措。

诺斯维亚看懂了她的混乱不定。

他明白,在这一刻他有更进一步的可趁之机,他也真的贴上了她的呼吸,只要再靠近一点,就能占尽便宜。